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开门后是客厅,客厅左右两边是东西卧室的两扇门,客厅往里是厨房和卫生间,再往前是小小的阳台,七扭八歪地晾着一些衣物。
两个体育棒子的住所自然不会很整洁,卫生很差,衣服袜子丢得到处都是,但好在东西不多,裘胜的是西卧,一张床,床边摆着一排哑铃,还有一个可拆卸的帆布衣柜,窗台上养着两只龟,水碧绿碧绿的,几乎看不见龟;王逍遥的是东卧,面积一样大,一张床,床尾处是一整面墙的胶合板衣柜,老化翘皮,床头一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几本翻烂的名人传记和一台很老的笔记本电脑,这面墙上还挂着一副书法——天道酬勤。
袁警官不慌不忙地查看着每一个空间,偶尔翻动一下东西,并没有影视剧里警察们那种嫉恶如仇且风风火火的样子。
张文华想到,按照程序,裘胜是王逍遥失踪之前的最后一个目击者,这个屋子是失踪之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所以袁警官是想来这里检查一下有没有侵害痕迹,以便明确调查方向。以这种常规方式调查是对张文华有利的。
袁警官最后走到卫生间,张文华跟着,看到袁警官盯着地漏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水表,然后毫无征兆地问:“你脸上的伤也是那几个要债的打的吗?”
张文华一时定在原地,不是因为忘了自己编的谎言,而是他的伤很明显,进入派出所的时候袁警官肯定就看见了,但整个交流过程中都没问,偏偏这个时候突兀地问了,问得漫不经心,甚至这句话出口时袁警官的目光还在扫视卫生间墙壁,让张文华琢磨不透是什么用意。
裘胜大咧咧地回答,“不是,他当时不在这,挨打的只有我,他那伤不说是跟人家抢车位被打的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