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个好事。”赵令跟了毛不思这么久,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也就自然的落到了三爷的耳中。
“我知道她想找什么。”寒冬腊月,三爷怀里抱着个银制的手炉,通体雕刻着各种他识不得的咒法,一看喜好就不是出自其他女子之手,他专程誊了样子找人看过,皆是些护人平安化煞消灾的。
手炉是某天早上醒来时,落在枕头旁的,不用想也知这是给谁的。
指腹摩挲着手炉上凸起的纹路,里面包着温热的火炭,捧得人从掌心暖到心坎里。
毛不思是个很特别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她想着法的嫁给他,却从不求些什么,每日里除了去茶楼里听书,就是带着石榴四处寻摸着弄些什么好吃的,偶尔得到心仪的点心,也会想着分他一些。
世道越乱,生意越不好做,毛家的产业多是些皮毛料子木材铁石之类的,后者在多年前或许会让毛家在频繁的战乱中大赚一笔,而今,火枪击炮的出现,逐渐取代了盔甲长刀,需求少了,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
这两年来,毛家的商铺关了一间又一间,他有次路过长郁安馆吃酒,恰逢毛老爷谈生意,比起当初扯着嗓子硬把女儿塞给他的时候,看上去要苍老了许多。
这些事,刘寻不相信毛不思会不知道,可她就跟南山的老钟似的,从不来求他,甚至一个字都不与他谈。
桌上的文书,抽屉里的密信,她更是瞧都不瞧一眼。
那些机密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她只想找到她的棍子,那个每每提及,都会令她眼中闪现光芒的物件。
“夫人呢?”三爷收回思绪。
“在院里带着石榴敲冰呢。”赵令回道,“说是秋日往池子里丢了些鱼苗,现下该是长大了,想捞几条上来尝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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