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觉得到她剑上有难以抗衡的压迫力——言言自己是谕主,北方神剑又克制所有的剑器,此战对他来说极劣。
“不是说你。”白琅在这样的劣境中依然在微笑,“琢玉说,三剑中有一柄伪刃。微生涟说,以人为基础的剑,是真刃。”
白琅在他身后,轻轻将他拥住:“你一定是真刃,且是唯一的真刃。”
折流身子微僵。
“琢玉一直在强调,他厌恶作为剑、作为器物的身份,在他的意识中,他是真刃。也就是说,在他的概念中,纯正的、没有人作为基础的剑,是真刃。”
“所以唯一的伪刃,也就是以微生涟为基础,诞生的你。”
“被锻造而成的琢玉也好,从剑器中分离出的沉川也好,这两柄都是伪刃纯器。”
白琅从他胸口取出了煌川剑。
折流感觉到不对,通常而言是不可以同时取多器用的。
但是现在,她手里有天下剑和煌川剑。
他回过头。
网似的红色剑光忽然扑面而来,白琅双剑交错相挡,但北方神剑承天地无上威能,一下就将她推开。紧随其后的剑光势如山崩,轰然朝着她压去。
白琅像是红色浪潮中的一缕烟霞,眨眼就碎裂散尽了。
折流眼神微微凝滞,他确实,看见白琅“碎裂”了。
——以镜子的形态。
所有碎片中,都重新倒映出她的身影。
她还是那样,白发金袍龙角面,镜中抱剑,含悲怀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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