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听了,抿紧嘴不说话。
“我被押上劫缘阵的时候,依然不信她会放弃。”钟离异垂直头,他一直被封印折磨,灯影下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你身上带的这方蛛丝图就是证明。”
钟离异将丝帕抖了抖,白琅并未看出玄机,他说:“它是一根丝织成的,却有两幅图。”
薄薄的剑气将丝帕笼罩,小段小段的蛛丝落下来,像盐粒似的。最上层剖去,下面居然是一幅画,画的是个山门,荒草丛生,一片死寂,门前石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妖文,白琅也看不懂。
白琅问:“你近日就是在找这个山门吗?”
钟离异点点头。
“行,明天一起去吧。”白琅理理道袍起身,钟离异在她身后一时有些哑然。
白琅感觉到他疑惑的视线,步子顿了顿,认真道:“我不认为断缘司是对的。”
不该活的活下来了,不该爱的相爱了,这个“不该”,是谁规定的?它真的对了吗?
次日,白琅一大早就冲进钟离异房里,塞给他一张卷轴。
钟离异看着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目瞪口呆。
白琅顶着黑眼圈说:“这是今天的行程。”
*
辰时,日光熹微。
白琅带着钟离异到了钱汐家,她把在始皇陵发生的事情跟钱汐唯一的兄长钱源说了一遍,也提到了断缘司后来的处理。钱源已经见惯了这类将低阶弟子当炮灰使的事情,他有些麻木地感谢白琅,说“妹妹在明缘司做了五年,你是她死后唯一一个来探望的”。
临走时,白琅问他万缘司附近有何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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