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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长相,但他左耳有一个和我位置一样的耳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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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在梦里跟我说过话,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层层雾气,不是清晨薄薄的雾霭,而是那种深山老林中遮盖一切的浓重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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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的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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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才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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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日,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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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医生建议的是让我用录音笔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文字可以改动,声音一留下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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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讨厌任何响动,自己都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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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黑色的录音笔,外形明明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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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弄着开关,想着要不要留下点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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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的,录音笔竟然传出了别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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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短暂的过渡', '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