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衣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直接扇回被窝里去最好。
可两个多小时后,弋戈坐在文东街的马路牙子上,还是吃上了热腾腾的烤红薯。
蒋寒衣真不知是该佩服自己人缘太好办法太多,还是该佩服当年小黑屋的爷爷奶奶勤劳勇敢,新年第一天照样五点出摊。
四人排排坐着,好似又回到了八年前,不过少了个范阳。
三个女生在户外待久了,觉得冷,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块。蒋寒衣坐在弋戈边上,有意无意地隔着一拳距离。
新年熹微的天光一点点地露出来,街道上也渐渐热闹起来,卷闸门哗啦啦拉开,小推车车轮吱呀吱呀黏过石板路,油饼店第一桶油倒进炸锅刺啦一声响,此起彼伏的声音撕开新一年的日历。
弋戈早清醒过来,知道蒋寒衣就在身边。虽然几小时前告白刚被他拒绝,她倒不觉得尴尬,只是想同他说话时,见他放空地盯着渐渐复苏过来的街道,很是专注的样子。
江城隔几年就变个样,已经和他们毕业那年大不相同,连盛世华庭都神通广大的在寸土寸金的滨江地带多抠了一块地建二期。可文东街却不知是被哪路神仙贴了道符咒,老破小的街占着全江城最贵的地皮,愣是绕过了所有的拆迁改造,几年来岿然不动,仍和弋戈走进老蒋修车铺买自行车那年一模一样。
“红薯挺好吃的。”静了一会儿,弋戈找话说。
蒋寒衣其实没在发呆,弋戈离他太近了,任何一点响动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顿了一秒,干巴巴地应声:“嗯,老手艺。”
“蒋寒衣。”
弋戈又叫他,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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