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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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洛甫把她架在自己的肩上，说话时不断呵出白雾，声音在熙攘人群里有些许的模糊，他说：“开心吗？”

初一点头：“开心。”

“说得大声点儿。”他仰着头看她。

初一看了看烟花，又低头看了看他。

那一瞬间，天光大亮，他漆黑深邃的眼里璀璨万分。

这夜晚有多美好呢？

美好到她感受到这世间最珍贵最美好的亲情，也让她感受到唯一的爱情，白雪纷飞，烟火璀璨，她低头看着他，莫名有种感觉——他们在烟火燃放的时候对视，又在烟花上升至最高空花开荼蘼的时候相爱。

这夜晚爱意浓厚。

是我一生的难求。

是谁说生命如细碎光芒的？

我双眼所到之处，是氤氲黑夜，是晦涩天际，是连喘息都分外苦难的苟延残喘。

突然有一天，亿万年外的光穿过缝隙落入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