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是不说话,绷着表情,显出冷漠。
厉轻又笑了,顾珝从来没这样过,几年前或者是几个月前,他都不是这样的。是怎么了,经历了怎样的忧伤,才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她眯起眼,松开了手,回身游走,向他展示人鱼的尾部,低声诱惑:“顾珝,把衣服脱掉,下来和我跳舞。”
她潜入深池,听见外套摩擦衬衣的声音,在水中旋转翻了个身,得逞一样注视着岸边的黑影,他在扒自己的衣服,决绝地抵抗严寒,目光重重地落在池水里,他逐渐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厉轻笑着朝他勾手,他毫不犹豫纵身跃入。
寒水浸身,皮肤刺痛,他在水下近乎痉挛,咬紧牙,朝着厉轻游去,他费力地伸手,终于勾住了她的腰,掌心摩挲她的鳞片,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偏头亲吻她的颈,带着迷恋,裹着忧伤。
皮肤和唇之间,永远隔着水,他甚至不能好好吻一吻她。
厉轻抱着他的肩,尾巴扫弄他的小腿,他战栗,无法呼吸,呛水。
冷水往喉咙鼻腔里灌,生命危机时,白狼的耳朵显现了出来,连同狼尾巴,一齐泡在冰水里,血管骤缩。
厉轻望着他痛苦的脸和求救的眼神,伸手拢住他一边白耳,揉了揉,旧事翻涌,她明明可以呼吸,却像被人掏了腮,窒息难受。
她抱紧他的腰,奋力往上游去,托着他将他送出水面,推他到岸边。
至少她不想看见他死,从来没想过。
顾珝扶着按,狼狈地剧烈咳嗽,耳朵发颤,肩膀抖动。他冷得要命,可是他的人鱼抱着他,他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
他缓了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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