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了他。
饭后,你拄单拐出门遛弯,阿梅怕挨骂,说什么都要搀着你。两个人的速度比不上蜗牛,一步一步蹭到电梯门口,比你独自散步累多了。
你也不耐烦了,甩开他的手,把拐棍当圆规支点,整个人凌空转了180°,阿梅吓得一个箭步冲上来扶,刚好有个人急急走出电梯,一头撞在他背上。
这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低马尾梳得整整齐齐。她侧身欲倒,阿梅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两个人都忙不迭地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女人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回头看你一眼。这双眼睛已经不年轻了,周围分布着干涸的细纹,深邃的眼窝中盛满了怯懦和疲累。
女人离开后,阿梅指指天花板:“一看就是上面老干部的家属,那群人最难缠了。”
“你也领教过?”
“还没,我是新来的。”他耸耸肩,“迟早要领教的。”
“是我说不喜欢24小时被人盯着,不要太苛责他了。”
“脚踝骨折可不是小事,头一个月一定要养好,千万不能疏忽。”
“是的,我知道,我会跟他沟通的。”
“嘶……奇怪,你们有谁骂他了吗?”
谢主任身后两个白大褂都摇头。
医师们查完房,你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电视。这时候阿梅在干什么呢?还用问吗,肯定是在准备昏睡牛奶。
失踪人口闺蜜到了晚上才给你发消息:“Sorry啊!我临时被抓去出差,现在才到住的地方。”
你想了想,还是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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