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禽鸟天性叫她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明曜胃里翻江倒海,看得几乎快吐了出来。
所以他们说的“享用”,是那个寨主也会把她分成这样摆在房中吗?
明曜在这间屋子里了片刻便近乎窒息,好在不久便有一个动作拘谨的盘发女人端着新衣和妆匣进来给她梳妆。明曜看到来者是个女人,当即松了口气,拉着求她带她离开这间屋子,可女人什么话都没说,像个提线木偶般循规蹈矩地给她换衣、梳头。
明曜透过铜镜看到身后虎皮的倒映,干呕了几声,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跑去。
女人抓住她的手臂,然而在她没控制住力道甩开她的瞬间,女人却脚步一歪直直撞在铜镜上倒了下去。
她捂着肚子,双眉紧蹙,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明曜,口中发出了无声的嘶喊。
明曜瞳孔一缩,看清了她的口腔——她的舌头,竟是齐根被人切断了。
鲜血从女人的下身淌了出来,明曜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这个女人怀着身孕……她穿着宽大的襦裙,明曜根本没有看出来!
她一边干呕着一边冲到门口大叫,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掀帘而入。
明曜直直撞在他身上,指着身后尖叫:“她……救救她……”
男人按着她的肩头朝房内推了几步,目光落在那挣扎的女人身上,视线交汇,又毫无波澜地分开。当即有人进屋将那女人抬走,地上一滩血渍也被抹地一干二净。男人正对着那象牙坐下,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明曜的脸,半张被刺青覆盖的脸,遮不住其下纵横的疤痕。
“会伺候人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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