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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熔摇头道:“太子殿下此时下令,为时已晚。从宫中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处,也需一炷香时间,那时已过丑时,阿姐已经出城了。”
“甚好,甚好!”萧崇怒目切齿,眸中淬着利刃,似要杀人,最后,竟是怒极反笑,“既如此,就只好麻烦弟弟来做饵了。”
摆了摆手,“金福,传本宫旨意,肃王萧熔意图谋逆,现圈禁于武德殿,终身不得踏出武德殿半步。”
他深知,晏晏最割舍不下的,就是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肃王,这封号听着不错。谢太子……哦不,应当是陛下了,谢陛下恩赏。”萧熔不卑不亢谢恩,“陛下特意把自己昔日寝宫武德殿当做囚笼,臣弟可真是受宠若惊。”
见他如此,萧崇已不想多费口舌,果断拂袖离去。
萧熔放下手中茶盏,抬头望着遥远星河,忍不住长叹一声。
“阿姐,逃吧,别回来了。”
颠簸的马车驶出城门,车轮压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晏晏躲在泔水桶中,强忍着衣裳被泔水浸湿,满身污秽,那熏人的腐臭味,更是无孔不入,直直钻入鼻腔。
她最孤苦无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这般。
真真是卑微到泥泞。
心中恨意陡然攀升,对于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她总会记恨在心。
过了不知多久,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车夫终于停下车。
“姑娘,到了。”
接应的人,是一位面善的妇人,对她盈盈一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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