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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岁的皇子,说没就没了,却没人敢去深究。
这幽幽深宫,会吃人,层层帷幔下掩藏着森森白骨,死的不明不白的,何止一两个。
萧熔道:“我身份卑微,生母不过区区歌女,在朝中毫无根基,对太子之位没有威胁。”
眸中泛起柔柔的涟漪,晦暗不明,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阿熔,你不能出事,你若是有个叁长两短,我……”
萧熔回握住她的手,“阿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
她可以失去很多,却不能失去他,她独一无二的弟弟。
这冰冷的宫墙中,唯一的温暖。
张全回来时,是只身一人。
他道:“锦嫔娘娘说,那些太医皆是陛下,专职吩咐照料她的,除非陛下口谕,不然,是不可擅离职守的。锦嫔娘娘还劝公主说……”
晏晏心中冷笑,“说什么?”
“说,请公主以皇嗣为重。”
皇嗣为重?
可笑,萧熔就不是皇嗣了?他就不足重?
怒极,晏晏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她怎可如此!真是欺人太甚!”
恨,真真是恨极了。
宫里都道她是恬淡性子,换做平日,无论别人如何挑衅与讽刺,她都可一笑而过。
可,但凡涉及到阿熔,她绝不轻易罢休。
果真,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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