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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珍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可别演戏了,谢迁又不差这一个孩子,当年说丢就丢过来,现在急着要回来,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焦禄被堵得一噎,梗着脖子道:“今时不如往昔了,如今可是非殿下不可啊!您也知道龙脉有多重要,这,没了天子,续不上龙脉可是要出大事的!”
羽珍道:“既如此重要,那孩子如何不知道?你们不需要时不闻不问,要紧时才上赶着来,谢时序给你们这帮老鸟甩脸色也是你们活该,且受着吧。也别急了,我同你担保,他不日必回雍都。”
一只白色文鸟自窗棱飞入室内,附上室中少年人的耳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什么。
谢时序搁下笔,面色渐冷。他沉吟片刻,转身自阁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来是一枚圆滚滚的金色丹药。他盘腿坐于静室,捻着这粒上品丹药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灵力解除了丹田的桎梏,从外界看,少年紧闭双眼,气势却节节攀升,不一会,竟然冲破了卡了好几年的练气瓶颈。
等谢时序睁开眼,已经过了一夜。一抹暗光从他的眼底飞速滑过,他低下头默默地看自己的手,在他的注视下,翻滚的玄色鳞片飞速没入皮肤直到再也看不出端倪。
如果现在有人能看见谢时序的筑基过程,一定会大跌眼镜。寻常人筑基,都是灵气压缩液化储存丹田,是向内积累凝实;而谢时序筑基,却是借外界丹药冲破丹田桎梏,不像筑基,倒像是解开什么限制。可自从百年前星云殿警示天地末法,人人自危,修士往上冲都来不及,如何会有人自己压制修为迟迟不突破呢?
谢时序的动静不大,但他的住处近日天天有专人伺候,瞒也瞒不住。
没过多久焦禄就涕泗纵横地拜访,老泪纵横道殿下天纵之才,竟然能在接龙脉前突破筑基,可见血脉纯净,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顺便带上了应帝谢迁的口谕,令他“不日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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