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了,变得无望地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往日光彩。却到了想要了结的这一步,才不想受委屈了。
消息是朱贞郁放出去的。
但朱贞郁假装不知情,说是忽然收到了一封信,是江心生前留下的。
凭一封信,还不足以令人信服。
江心的父母悔不当初,江心泉下有知,也只剩下了与他们的长恨。他们得知了这件事,只是因为再也无法忍受朱贞郁每年去看望他们时,她都深刻地告诉两人让他们不要忘记江心离开的因故。
如果是江心的父母公之于众,那么似乎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盼青再听一遍,也为之憾恨,自由如风轻,却不可得。她由出神的目光中转看向陈季明,他已经哭了。
接下来是愤怒还是忏悔。
也总会有人怀恨或谅解。
“是这样的吗?陈伯伯。”
陈季明被许长菱的声音拉回神,平静得像是洞悉了一切之后的无悲无喜。原来他早已心知肚明,不过想让他当众亲口承认。
“不是……”陈季明抹了一把眼泪笑答,“我这一辈子只爱了江心一个人,那可是实在的两厢情愿,岳父母这么说,也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江心吧。”
个中女人男人低声窃窃,能听到都在不约而同地说江心太傻、不值得、不勇敢,甚至咎由自取。往往又会回到自己的身上,庆幸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叹息他天涯何处无芳草的执着。
“她来了,你们还会这么说吗?”
莫时春又站起身,指向门外,众人目光齐齐看去,门外昏昧一片,只有屋子里的灯光映照出去,廊下的灯光也照不过来,冷风萧瑟。
看久了,真的幽幽远远起来。
说完,她端着酒杯来到陈季明面前,泼到了他脸上,又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三两成群的留下一句“不打扰了”跟着离开。
还没走远,一阵咣啷声在她们的背后响起,又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回头看去,隐隐约约地从回廊上看见,刚才菜品与碗筷都撒了一地,“我是做了,我做了又能怎样”的声音发了疯地回荡。
陈季明招来的佣人听见声响立刻赶来收拾满地狼藉,许长菱牵过盼青的手也搭乘助理开的车回了家。
比起陈季明的悲愤癫狂、不知滋味的晚饭、祠堂里早已冷掉的香火,仿佛感同身受的苦痛更让盼青挥之不去,肖想那样没有如果的可惜。
途中,许长菱改了主意,经过花店买了一束花带盼青来到江心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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