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挺直,眼睫却崩溃似的细颤,他闭上眼,茶色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失神。
他的手掌按在琴面上,用力压弯琴弦,哪怕亲手压折了几根琴线,也要远离她的指尖。
卿鸢抬起眼,把手也拿开,看着对面的哨兵队长,他怎么吐血了?
哦,不是吐血,是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
血珠从薄唇沁出,好像水墨画上落下的一滴血,鲜艳得让整幅幽冷肃穆的画骤然换了风格,原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每一笔,似乎都被欲念化的墨重新描了一遍,不可说的渴求湿漉漉地,黏糊糊地往下淌。
是她搞得吗?卿鸢晕乎乎的,塞着耳塞,她听自己的声音也像隔着什么:“抱歉,刚刚我有点兴奋,没能抽回神,不小心多试了几下,把你……或者你的精神巢弄疼了吗?”
扶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聚焦,他看着面前有些不安的向导。
“没有。”他沾着茶水写,“它接受你了。”染了水光的指尖顿了顿,“你可以进来了。”
卿鸢惊喜地睁大眼睛,好像看到大把的积分在向她砸来。
但第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连接,卿鸢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她沾水在案台上写:“请把我进入时,你感觉到的变化写下来,我可以按照它进行调整。”
清冷而又高不可攀的哨兵队长低眼看着这行话,片刻后,写下:“好。”
时间仿佛凝滞,那么淡的水痕久久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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