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浇水,接着又摘掉了枯死的叶子。
关于这盆绿植,那位医生只猜只对了一半。
裴云洲亲手打理这盆绿植,并非单单出于对花草的呵护,更是因为这是一盆鸢尾。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回到裴家的那一天,久未归家的小少爷被各色漂亮的鸢尾包围,换下洗得发白发皱的旧衣,昂起了从未敢真正昂起的头颅,第一次将脊背挺得笔直,并且从此再没弯下来过。
正是在鸢尾的花丛里,母亲拉着他的手对他说,鸢尾的花语是爱意,鸢尾也是母亲最爱的花,正如自己是母亲最爱的孩子一样。
母亲送了他满园的鸢尾,也送了他满怀的爱意。
虽然眼下已是六月,过了鸢尾的自然花期,但精心养护之下,这个月未必没有机会开花。
母亲身体不好,自己又忙,他希望这株母亲最爱的鸢尾能代替自己陪着母亲。
晚间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裴云洲正坐在病床上翻看一本杂志。
“怎么又在看这些杂书。”
来人的语气有些严厉,裴云洲捧着杂志的手险些一滑,牵动手背上的针头,激起一阵刺痛。
“抱歉,父亲,”裴云洲合上杂志,小声解释道,“我只是在电脑上看文件有些眼花,想看一会儿纸质书放松一下。”
裴远顺着裴云洲的方向看去,就见病床支起的桌板上,的确摆着裴云洲的笔记本电脑,显然主人才结束工作没多久,就连屏幕都尚未自动息屏。
裴远这才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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