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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好不容易拿到的和陈氏商讨合作的机会,他还没忘。
刚才阿冽都说了,等他的公司再稳定一点,就陪他一起好好休息一阵,他一定要努力才好。
“两点了,我该工作了。”在分钟不疾不徐的滴答声里,裴云洲下意识地起身穿衣,直到手背上一阵尖锐疼痛传来,才想起自己还在输着液。
动作熟练地拔掉针头,针眼处当即溅起了血,染在蓝白病号服上,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而拔针所带来的疼痛,裴云洲只恍若未觉,反而出神地盯着床边的旧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