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却又不敢贸然上前,站得最近的张铮也想阻拦,伸了伸手,可对上她的极其郑重的眼神,便莫名不敢动作了,只说“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当不得女郎重谢。”
姜从珚摇摇头,没在这上面纠结,而是继续说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天子下诏命我与漠北王结姻,不日我就要北上,你们虽是被府君遣于我处听命于我,然当初也不曾预料此等情形。尔等也有家小亲友在凉州,如今北去草原,千里之遥,不知情形如何,少则几年之内都不能回到中原,恐有难别之意,故我至此询问尔等意愿。你们无需勉强,若有想回凉州者,我自会书信向府君写明个中缘由,亦不用担心府君责怪;若是随我北上,即日起,我便是尔等主君,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一日,自是有你们一处立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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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臣服 (第2/2页)
“如此,你们遵从自己内心即可!”
姜从珚话落,五十几个将士均沉默着注视她,小院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清风吹拂众人衣甲发出的细微号响,呜咽沉闷,像是他们不断压抑到极致即将喷薄的情绪。
他们屏息凝神,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气氛似压缩到了一个临界点,终于,张铮大步朝前一跨,“啪嗒”一声,单膝跪伏在姜从珚身前,双手抱拳,“属下愿为主君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他一开口,便似引信引爆了在场众人,余下五十甲士也纷纷单膝跪地,目光炯炯,昂首而曰:
“愿为主君效力!”
“愿为主君效力!”
“愿为主君效力!”
誓言激荡,绕梁不绝!
姜从珚静立在檐下台阶上,天际的斜阳倾洒至她挺拔的身形上,雪白的脸在金光中神圣得不敢叫人直视。
张铮抬头仰望女郎,虽只是个年轻女郎,身上却自有一股令人想要追随的上位者的气度,他甚至从她身上看到了府君的身影。
若说他之前听命于她只是因为府君的命令,经过虎头山那一战后,他便真心认可了女郎,这份临危不惧的胆气,别说女郎,便是许多公侯家的郎君也不见得有。
在这样的乱世,若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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