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整个人陷入了密不透风的悲伤里,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压在她肩上,让她不堪重负,几乎要被压垮。
女郎看似柔弱,内心实则有着非同寻常的坚韧,就算是在生死关头也不见她如此脆弱,她不知道女郎为何如此,只想拼尽全力去保护她。她再也不想经历想要保护人却没能护住的无助和绝望了。
“我没事儿。”姜从珚抬起胳膊回抱住若澜姑姑,微微弯腰将脸贴在她肩膀上,轻声说,“姑姑别担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她很惜命,好不容易重来一世,不管历史是不是已成定局,她都要好好活一次。
相互安慰了一会儿,姜从珚从若澜怀里退出来,“我们去澧水院。”
像上次一样来到澧水院的阁楼里,推开门,果不其然,又是一地的酒壶,满室刺鼻的酒味。
姜从珚让若澜兕子跟小童一起守在门外,自己独自踏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仰躺在地上的楚王,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一字一句地说:“父亲,您已经醉了十年了,还不愿清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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