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划痕,似天上划过的一驾纸飞机。很想挠,动不了,只能忍。
屋内的空气包含里苏特身上甜甜的味道,还有被子上被太阳晒焦的螨虫尸体,以及窗户外刚下过雨后,树木脚底下那圈泥土的腥味。
实际上根本没什么螨虫尸体,里苏特闻起来甜也只是因为他的费洛蒙合你口味。
现实根本不如文学描绘得那般浪漫,鼻间嗅入的气息是分子,被子上的“太阳味”也只是紫外线将被子里的某些物质分解、形成新的化合物罢了。
理科生眼中的世界会不会很无聊?
你发着呆,想,也许无聊才是生活的常态吧。
又想睡觉了。
潮湿,炎闷,除了喳喳鸟叫、轻风扰乱树叶的秩序、捆绑窗帘的坠子敲打窗台,便是耳畔回响那两人说着你听不懂的语言。
半是沉醉,半是醒。现实与迷幻的虚境分裂,又像跳舞般旋转、混沌地融合。你被梅洛尼杠在肩上,眼前延伸出一道长长的、被幻象曲解、歪歪扭扭的廊道。
墙上头的镜中冒出一颗人头,变魔法似的。伊鲁索深棕色的发辫垂落在镜子框外,活像两对兔子的长耳朵。
你与他赤红的眼眸对视,他看着你,不转头。视网膜上的颗粒感太严重,你无法辨察他的表情。
意识断片,似乎只过了一秒钟、一眨眼的事。你躺在梅洛尼的床上,他坐在你旁边,背靠枕头,在笔记本上敲打着。
看起来像聊天室,你试图从页面中寻找时间日期,离你太远,右下角的标识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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