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询问说:“先生,要去追吗?”
傅斯年丢掉香烟,地上已然堆积了十多个烟头,他不答反问,眼神墨染一样的黑:“她没反抗吗?”
周临摇摇头,眉宇间都是不安:“太太不仅没反抗,甚至连哭闹都没有,就连在看到那些工具时,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傅斯年听到这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终于抬起头看周临,瞳眸如星空一样,深邃而湛黑,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周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是第一次,他问这个问题。
针对时家错了?还是针对时漫错了?
傅斯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问得是哪一个了。
周临垂下头,有些无法回答:“傅先生,我……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对的,又好像不对。
毕竟仇恨,总要有人去承担的。
傅斯年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他浅声说:“回去吧,不用去追她们了,还有明月那边,你安排几个人过去照顾。”
周临点头应下来:“好。”
傅斯年的手覆上方向盘,周临这才看清,他的指甲翻裂起来,有的还在渗血,而他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新增添的烟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