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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滞留的时间比想的要长,看完那些多年来所写的小札已花去不少时辰,回去与聂不凡交代时已晨光熹微。
聂不凡一直在等他们归来,知道他们把他的意思带到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她可还好?”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周梨慢慢道:“她……就是坐在那里,看上去挺安详的。”
“是么。”很久,他吐出这两个字。
于是沉默起来,无论他们再说什么,聂不凡都始终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像入定的老僧。
三天后,周梨给他送饭,他毫无征兆地一臂死死按住周梨,她吃了一惊,想退开,可聂不凡手劲之大她根本不是对手。
聂不凡把她擒过来,不知拍了她哪里,她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别动,丫头。”
她就是想动也动不了,聂不凡不知做了什么,她身体里的真气横冲直撞,涨得脑袋嗡嗡发响。
热,无比的热。
一股隐匿在身体某处的洪流被打开了阀门,猛地往四肢百骸流去,她觉得皮肤快要烧起来。
良久,聂不凡一掌把她推了出去,她热得全身通红,惊讶地看向聂不凡。
“你可是觉得身体极热吗?”
周梨点头。
“去找一凉地,把体内真气散出去即可解热。”
她来不及问原由,从洞里飞奔而出,来到了那片幽湖。
江重雪在湖边练刀,只听咕咚一声,回头时周梨已半截身子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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