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窗外两个小太监嘀嘀咕咕,常虹靠近窗子,听见他们议论白选侍。
一个说:“那个白选侍忒木讷,说得好听来侍疾,其实就是来偷懒的。”
另一个附和:“就是,等皇上来了,一定治她重罪。也就咱们娘娘宽和大度,若是别的娘娘见她整日练字,不干正事,早就发落了。”
常虹撇撇嘴,他俩懂个屁。皇后娘娘的药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摸一摸的。
床帏后面传来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一只纤细无骨、精致如画的手自帷帐中间伸了出来。常虹赶忙上前悬起帐子,轻声道:“娘娘,您醒了。”
南锦瑟这一觉睡得舒服,恍惚间竟然以为是早晨,待看到日暮西下,这才觉悟过来。玉手将一侧长发撩到耳后,扶着常青的手臂站起身,失笑道:“竟然睡到申时,你们两个胆子越来越大,竟然不知道叫醒本宫。”
常虹端来蜂蜜水,给皇后润了口,打趣说:“娘娘就是怪罪,奴婢下次也还这么做。娘娘昨夜未眠,奴婢巴不得娘娘睡到夜里才好。”
南锦瑟睨她一眼,“都是本宫惯的。”话锋一转,“白选侍回去了?”
常青为皇后梳理长发,“尚未。白选侍在偏殿习字,说等着娘娘醒了,跟您请了安再回锦绣宫。”
铜镜里的人连自己的模样都不想看,一副让人不喜的病态。脸色苍白,两颊消瘦,原本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如今装满了枯朽无趣。曾经年少时,皇上说她的眼睛亮如晨星。
感到常青的手微微一抖,南锦瑟的目光自铜镜移开,声音温和:“又有白发了?”
常青看着那一撮白白的发根,一时间眼泪在眼眶中打滚,轻轻道了声:“无”。
南锦瑟自嘲的一笑,也不揭穿。身子不好,越发老的快,浑身的气血像是被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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