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有了孩子,算是在这生根落户,对这座公寓传说早有耳闻,原本他是十个不愿意接这趟活,不过沈阮给的价格高,想着孩子要上大学,花费高,便咬咬牙接了。
这会儿拿完钱,他恨不得立刻就走,对沈阮的询问便有些不耐烦。
“小姑娘,我给你电话也没用,没人接你这单的。”
工人也是看着大白天才敢来,这公寓一走进来就阴嗖嗖的,活像有人在你背后吹气,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瞧见沈阮满脸茫然,她年纪看着也就和自个孩子差不多大,一时忍不住心软,拿笔在标签纸上写了串数字。
“喏,给你,别人来不来我就不敢说了。”
沈阮接过,感激冲他笑了笑,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跑到阳台拿了盆花,硬是塞给工人。
“这是我自己养的花,不值钱。”
她说着,手指状似无意从他肩头拂过,像是摘了一颗尘埃。
工人只觉得浑身冷意一退,再看四周,也没有阴凉阴凉慎得慌的感觉,顿觉这地方果然邪门得很,忙不迭抱着盆花快步离开。
沈阮拨通了电话,那头听到她报的这个地点,二话不说直接挂了,她再打,就是甜美死板的“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沈阮叹了口气,这就进黑名单了。
房间久没有人住,卫生间甚至长了几块青苔,随手一摸就是厚厚的灰,沈阮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很是头疼。
“只能这样了。”
她低声嘀咕,从背着的包包翻出个纸人,做贼似的探头张望,确认什么都没,才往纸人身上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