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沈家正带着妻子从海西省转到应天府说起。
当初沈家正这个人精做好一切准备并且远离海西省之后, 在路途之中果然听闻了一些海西省的事迹, 但全都是道听途说, 他皱皱眉, 没有太深信, 总觉得谢正卿谢首辅定然不能在海西这么一个重要的省份重要的岗位上派一个庸才去,毁了他自己的新政改革大计。
哪不知等到沈家正行至应天府之后, 与徒弟一番详谈,期间说起海西省的种种事迹, 就见到了将谢存正免职待查, 另派一名叫费子坤的人赴海西省做布政使的消息。
沈家正长叹一声, 摇了摇头。事情竟然败坏到这样的地步,逼着谢正卿不得不壮士断腕、临阵换将, 可见海西省的新政改革已经被他的亲子谢存正败坏到如何的地步了, 谢正卿这个人看似大气, 却也难逃血脉亲情的羁绊啊。
不过话说回来,世间之人又不是圣人, 又有几个人能逃得脱血脉情亲的羁绊呢?
许相一直盼着沈家正再与自己见一面呐, 自然早早关注着他的行踪, 早在沈家正马车驶入应天府的那一刻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待到沈家正第二天从蔡思瑾府邸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许相的请帖早已经急吼吼地送到府衙后院了!
沈家正失笑,感慨地摇了摇头,对陪伴着自己的老妻吴映月说道:“月儿,我是万万想不到权倾朝野的许相竟然会如此看重我, 盼着和我一聚的。而且先前感觉他老谋深算、高不可攀,哪不知到他老来却是致知所说的这么一个活泛的性子。你看,咱们昨天晚上才刚到,今儿早上请帖就到家门口了。若是前些年,他比得端着,让人三催四请才肯勉强一见呐!”
许相并不知沈家正对他的一番评价,若是知晓,肯定也只能白眼一翻吐槽到:“我这还不是被你们师徒两个榆木疙瘩逼出来的!谁知道端一端架子你们会不会给我递个梯子让我下台阶呐,万一你们不配合,那我不就白白被困在二楼下不来,只能干瞪眼啦!”
吴映月笑着帮自家丈夫整理衣服,说道:“都说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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