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她和吴邪刚结婚,睡在新家的卧室里,他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她捧着加缪的《鼠疫》在台灯下静静地听着吴邪的呼吸声看着。
——“因为一颗焦虑的心最大的愿望是无休无止地占有所爱之人,或者在关山阻隔时能让所爱之人进入自己无梦的睡乡,直到团聚之日在醒过来。”
月光下她的脸庞泛着水光,杀意逐渐褪去,最后的最后,她捧起与吴邪紧握着的双手,送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亲他手腕上错综复杂的狰狞的数道疤痕。
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天亮,其实在他意识完全清醒前他断断续续的醒过好几次,只不过又很快的昏过去了,这证明他身体上的伤很重,他的身体没办法支持他有足够的清醒时间。但这次醒来,他意识清醒,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原来我没死啊。
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之前住过的吉拉寺的房间里,他眨眨眼,感受着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他不太敢动,因为他现在不太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只记得自己在进入无底黑暗之前被人割破喉咙坠入悬崖之中。
脖颈的伤口依旧疼,吞咽口水也会带起疼痛之感。
吴邪睁着眼睛开始复习起高空坠落会受的伤,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摔成一张肉饼,那也太惨了,又惨又滑稽。但他试图动动自己的胳膊,能感受到锥心的疼从右臂传来,试图抬抬脚,显然小腿骨也发出了抗议。
他现在只能沉默地与天花板相视,脑子里突然想起闷油瓶以前也会看天花板,他还经常腹诽他,结果现在自己被迫与天花板对视了。
真他娘的风水轮流转。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温暖的房间里突如其来灌进一阵寒意,一个小喇嘛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合上门转过身来看着床上与他对视的男人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说,“您醒了?”
吴邪看着这个小喇嘛,然后点点头,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甫一张口整个喉咙就痛的要死,小喇嘛上前赶紧阻止了他,叮嘱道:“您喉咙上的伤口很深,虽然愈合还好,但是这段时间里您还是少说话为妙。”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吴邪用还能动的左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脖颈,那上面细细地缠着纱布,他收回了手。
小喇嘛将托盘端至吴邪床旁的桌子上,托盘里盛了一碗温水,但是引起吴邪注意的是在桌子上放着的几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但是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在小喇嘛的帮助下在床上靠着墙坐起来,然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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