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脖颈露出来一小截,像是嫩白的藕,散发出清甜香脆的气息。
喉口不易察觉地哽动了一下,他移开目光,慢慢躺了下去。
这回,轮到他口干舌燥了。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夜零半天,最终终结于珩儿摔破了膝盖,坐在庭院中央哇哇大哭。
这孩子以往摔了都不哭的,今天倒是反常,跑过去才发现,是手中的小马被磕断了脖子,木屑碎渣血淋淋地挂在断口处,令小家伙心疼不已,嚎啕大哭,就好像真有一匹活生生的马被折断了脖子。
楚萸心疼地将他抱起来,他手里还紧紧抓着小马的残躯,哭得越发厉害了,嘴里还念叨着他给马儿起的名字。
“不哭不哭,珩儿乖,不哭,阿母一会儿再给你买一只——”楚萸一边安抚,一边抱着他往屋里走。
很快,住家的医工便提着小药箱跑过来。
伤口无碍,只是小孩子常见的磕破一层皮,薄薄敷了一层药膏便完事。
医工离开时,与从外面归来的长公子擦身而过,他已从仆人那里得知了情况,踱步到妻儿身旁,将手掌摁在了持续输出哭声的小宝宝头上。
珩儿哭声骤降,不知是因为怕阿父,还是因为阿父的手掌太温暖太可靠,为他驱散了委屈。
楚萸气咻咻地戳了下他的脸蛋。小小年纪就会看人下菜碟了,也不想想是谁豁了老命把你从身体里挤出来的——
可一见到他腮边的泪痕,顿时又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埋头狠亲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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