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公主说起秦法,但若是你家下人有错在先,老夫正打算明天扭他去廷尉府等候发落,公主又将以何辩解?
楚萸心里掠过一阵窃喜。
如何辩解她还真不知道,但她就等着他这句自爆的话呢——
“所以说,他就在府上,是吗?”楚萸轻轻眨了眨眼。
渭阳君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但也不恼,慢慢地饮下一口酒,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下人疾步退出,不到半分钟,领着一个胳膊被反绑,不断挣扎的男人进了屋。
那人正是郑冀,看见楚萸时,他露出惊恐的表情,无奈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些呜呜呜的声音。
“这厮上门被拒,居然如贼人一般,翻墙潜进我府上,被侍卫擒住,公主既然对秦法如此了解,可知他这一行为,该如何判处啊?”
一阵令人难以自持的威压自上而来,楚萸这才意识到她把渭阳君想得过于“慈祥”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杀伐决断的掌权者,高兴的时候像逗小猫一样逗逗你,下达责罚的时候,可以瞬间翻脸不认人。
“……”楚萸睫毛微颤,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哼。”渭阳君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一侧,“嬴谦,你告诉她。”
一位二十多岁,头戴灰色竹冠的男人即刻开口道:“轻则黥其面,重则——”
仿佛是故意要折磨她,他别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才道:“腰斩。”
楚萸猛然一震,差点瘫倒在地,刚进府时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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