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到头来电光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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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言谈举动都逃不过赵玦眼睛。
想到此处,她的肉身明明在呼吸,却窒塞得提不上气。
很久以前她听赵野说过一种叫“贴加官”的刑罚,以湿透的桑皮纸一张张覆在犯人脸上,教人无法呼吸,窒息而亡。
她正在受刑,她在赵家便是受刑,就要闷死了。
如果继续一声不吭,屈从赵玦摆布,真的要闷死了。
她拍门呼喊,将种种焦灼灰心都撒在这道出不去的门上。
一道力量攫住她的手,将人由门后拉开。
原婉然回神一看,拉她的人是赵玦。
“别做无用功。”赵玦说。
原婉然恨恨瞪视这个阻挠她海阔天空的人,赵玦却不看她。
他牢牢抓住原婉然双手端相,就着火光不曾发现皮肉伤,依然吩咐一旁亲随:“让大夫去流霞榭候着。”
他恐怕原婉然今晚受伤,提早让家中伤科大夫彻夜侯命。
“呜……呜……”嗷呜在原婉然裙畔急得团团转。
它察觉主人心绪激动,却不明所以,无计可施。
“嗷呜别动。”赵玦下令,并唤来亲随,“将狗带走。”
那亲随依令抱走嗷呜,当嗷呜醒过味自己教人从原婉然身旁远远带开,已经受制于人跑不了,只能吠叫。
“嗷呜!”原婉然想奔过去夺回狗,却教赵玦拉住,带往流霞榭。
“放开我!”原婉然试图挣脱。
她累了一晚,若是逃出赵家,精神振奋之余不难激发力量,一鼓作气赶路,可惜事与愿违。为着功亏一篑,她灰心丧气,体力跟着渐渐不济,嗓子都有些哑了。
赵玦听出原婉然声音不对,恰好经过厨房,便将她带进里头。
那厨房连带柴房一排几间房子,一间辟成茶房,专侯主子在周遭游玩休憩,为其供应茶食,其余房间管附近粗使下人饭食。到了夜里,有下人在此上夜。
赵玦支开在此夜看守的婆子,严令她不准对今晚之事多言。
他在茶房挑了最洁净的茶碗,倒茶递给原婉然:“喝口水润润嗓子,有话回流霞榭再说。你生气,就砸流霞榭出气;砸不够,换地方再砸。”
原婉然不曾伸手接茶,今晚两人原形毕露,以本心相见,赵玦应付裕如,优雅自若,更衬出自己满盘皆输,任人宰割的狼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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