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记起这日早前赵玦到流霞榭探视她。
赵玦道:“木拉姑娘走后,你成日在房里独坐,也不和人说话。”
“我喜欢这样。”当时她这般答言。
赵玦道:“你从前不是清冷性子。”
她疑惑瞥向赵玦,然则他以为自己从前什么样?
赵玦话声微低:“你在绣坊,和其他绣娘说也有,笑也有。”
原婉然想了想,记不起她和绣娘们说笑时节,见过赵玦在周遭出现。
她也无意探究这等没要紧的事,遂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
她和丫鬟若生出交情,将来逃离赵家连累人家,她不得加倍愧疚?
赵玦静了静,道:“你来到赵家前后一路磕磕碰碰,并不如意,不怪你难以自安。我会设法将赵家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也别多思多虑,在此放心安身。”
原婉然乍闻此话,晓得该顺着赵玦心意应承,却无法立刻违心地虚与蛇委。
等下一刻她打算说些场面话,赵玦已自起身告辞……
现时原婉然躲在草丛间搂着嗷呜,忽然意识赵玦该不是察觉她要逃跑,上门挽留?
转念她不以为然。
她逃跑至今尚称顺利,可知园里上夜还是平日规模,并不曾更加严紧。
这要是赵玦猜中她要逃跑,便不当面拆穿,也要严防死守吧?
又过一阵子,原婉然观看月亮运行方位,估算时辰差不多了,由怀中掏出一块罗纱覆上嗷呜头脸,再将它绑回背上,继续前行。
一人一狗在园里弯弯绕绕,东躲西藏,终于走到一角园墙前。她数了数树木,寻到其中一棵往树干低处摸去,摸着一条刀痕——这是木拉留下的表记,指引她爬这棵树翻墙。
原婉然回头轻声道:“嗷呜,我要爬树了,你脸上罩了罗纱,不怕枝叶扫来划伤。——记住,别乱动,别叫。”
她对嗷呜下了指令,便爬上树去。
月光再亮到底不比大白日视物清晰,她又将嗷呜背在身上,攀爬比平常费力耗时。
她行前反覆思量,自知带上嗷呜出逃不如独行便利,到底放不下它。
她逃了,赵玦勃然大怒,定要发落相干下人,保不齐迁怒到嗷呜头上。
下人还有其他仆役兔死狐悲,或代为求饶,或私下扶助,嗷呜能找谁替它出声?
也亏这时嗷呜不算太重,以她的体力背它走长路及爬高不算太吃力,只要嗷呜能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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