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身为长子媳妇,她在平远侯府连家也不敢管,一直称病躲避。她极少出门做客,除非陆家至亲,也极少有哪户人家敢邀请她。祖父,我娘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她不应该这样过一辈子。”
平远侯放下手中的笔,脸色发沉。
陆千奇一直站在旁边,方才陆姳和小欢喜玩耍的时候他心里不服气,看不上陆姳对祖父的谄媚逢迎,现在听陆姳居然想替谢家翻案,忍不住怒喝,“快别胡闹了!你非把整个陆家都拖到泥潭里去么?”
“你住口!”平远侯和陆姳异口同声。
陆千奇不把陆姳放在眼里,平远侯的命令却不敢不听,又气又急。
谢骜当年犯的那是多大的事啊,朝廷不追究谢夫人已经很好了,居然还敢翻案?异想天开啊。
平远侯缓缓的道:“皋兰一战,我大周损兵十万,先帝爱子虞王殿下再没能回到京城。十万精兵,虞王殿下,如此重大的失利,谁人敢提。”
陆姳神色郑重,“若先帝在世,自是无人敢提。”
言下之意,先帝已经驾崩,刘太后和少帝当政,对虞王的感情自然没那么深。
虞王生母凌妃,受不了痛失爱子的打击,在虞王阵亡的当年便病逝了。
平远侯道“你胸有成竹,是么?说说你的理由。”
陆姳伸出两根手指,“共有两点。第一,我外祖父留有遗书,禁止谢氏族人替他立嗣;第二,刘太后对庆阳侯刻骨的仇恨。”
平远侯疑惑,“刻骨的仇恨么?”
陆姳语气笃定,“对,刻骨的仇恨。祖父您肯定知道,之前庆阳侯多次被弹劾,刘太后多方回护,坚持认为庆阳侯无罪。庆阳侯在静县小城被抓了个正着,由此揭开的罪行罄竹难书,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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