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峥衡睨她一眼,暗想这助理还挺有眼色。
阮悠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再有什么都不稀奇了。
酒店离雪场不远,坐车不过二十分钟便抵达了。
长泞近些年来只下过两三场雪,且没有一场长久过,连打雪仗都困难,是以,众人下车见到如此震撼的一幕时,不免惊艳。
趁简逸之和助理去办手续,众人趁这当口竟然还真玩起了雪仗。
你来我往,“凶器”无眼,稍不注意便容易被误伤,阮悠已经被打了好几回,都退到边缘去了,依旧免不了一劫。
江峥衡接完电话回来,面色微沉。
悦姚极尽所能地跟他描述江呈的病情有多么严重,哀求他回去后一定要去看看他。
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想起来时,微感涩然。
他这位父亲,从来都是个标准的商人,做事情只看中利益,他幼时与他的关系还不如和庄园里的管家来的亲近。
他有时候想,江呈大概也是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吧,不然,为什么能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能毫不留情地让他心爱的人家破人亡?究竟是有多大的野心?或是多大的恨意?
这一生中,他最尊敬的两位长辈,便是外公和母亲,他最好的母亲,却被这个人辜负了。
之所以不喜欢姚绯,有两个原因。除了她与阮悠的关系外,还有一点,便是因为母亲。她的出现,让江呈为数不多的对母亲的思念也消弭掉了,这种人,究竟为什么会被母亲喜欢上?
江峥衡不愿再深想,只觉越想越难受。
他走回去,寻到阮悠的身影,方才走近,便见一个雪球从她身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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