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争幸不要命,索性将这只手臂捆严实了吊在颈子上,睡觉也不让摘,只能侧身睡觉。为此皇帝还抱怨与他同榻硌得慌,索性回了清音堂过夜——纯生过了秋狩便与林少使一同挪回宫去了,听闻宫内是希形主持分了自己宫里一间偏殿给他住着——如今园子里侍君只有阿斯兰与和春两人。
阿斯兰忽而后悔将这话说出口。明心教他侍寝规矩曾解释说“宫里的公子郎君们,最要紧是助陛下诞育帝女,是以才有许多教习规矩,均是为阴阳和合精血交融辅延血脉而生”。她后宫里的男人就像是牧人豢养的种马,配不出小马驹便没用了——可她说,帝女不能沾染外族血。
在她的马群里他不过是一匹装饰门面用的牡马——逢人便牵出来展示主人的威武与富有,可终究不能用以配种,是老去之后便会被无情宰杀的牡马。他没有资格,也不该问她这话——她若真动了念,还能有多少心思与他?
“哦……”但皇帝只是笑,“我想不想的……这么多年不是都没得着么,宫里又不少了年轻男人。再说了,不就是为着这事才架着我选秀,这么些小公子选进来也两年余了,嗯,你也算一个。”
他也算。阿斯兰收紧了手臂,掌心下意识往底下滑落,“……我也算么。”
“你也算。我既没有赐药给你,自然是要算的——我的小狮子,就因为你也算,你才会被骂的。”皇帝不知想着什么笑了一声,又道,“我的小狮子,你再摸也没有的,我前两日才经过癸水了。”
“你……我、我不是……”阿斯兰一下耳尖炸开似的发烫,手一闪神便缩得没了影儿,只剩下被陈院使绑起来那只右手臂硬梆梆地贴在身上,“我没在想那种事……!”
“哪种?”皇帝凑近了脸去堵他,“是帐中之事呢,还是姅妊之事呢,还是嗣储之事呢。”
“都没有……!”阿斯兰半瞋半怒地剜了她一眼,随即又烫着似的缩回眼神,“……都和我没关系不是么,陈院使不准我……我也不能是你的孩子的阿爸……是吧……?”他笑了一下,“你们汉人总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用绕来绕去,我懂。”
他那一对浓密眼帘密实地盖在眼珠子上,一低头,额发便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皇帝不用看也晓得他什么表情——必然又是满眼的阴雨,他还不会掩藏情绪。
皇帝轻轻将自己手掌按上阿斯兰胸前,“你心跳很快,我的小狮子,你不痛快。”她轻巧地避过了先前的话头,俯下身去碰阿斯兰鼻尖。男人左右摆头躲着她视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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