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接下了少年人的遗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不忘拍了拍马脖子,“辛苦你了,带他回来。”那马打了个响鼻,自走到一边吃草饮水,而女帝缓缓坐下来,像怕摔坏了人似的,放平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体,一根一根地把羽箭拔下来。
数不清了。
这场仗下来又新添了多少伤痕,大约数不清了。
罢了。
女帝轻声道,“我们现在在幽州境内。”
“是,看方位在幽州,离幽州城不远。”
“你现在拿着栖梧宫的牙牌跑一趟幽州城,直接翻墙进去,让高南星替我悄悄准备一副棺木,要快,再派人秘密接我们过去。我们临时改变路线。”她的声音倦怠难掩,“让我和他独处一会吧。”
法兰切斯卡深深地看了女帝一眼,道,“有什么危险,你就割破手掌,闻到你的血的味道我就马上能赶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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