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上次听书听过了,是《乌金剑》!”
皇帝瞟了阿斯兰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笑道:“是吗。”
这出戏是六幕二十四段,讲的是少将军叁擒叁纵西塞小王爷,最后招了这西塞小王爷入幕为宾收服西塞。今日花船上只排了最后四段里头两人得蒙赐婚后上元送灯,倒也算得应景。四条船各只演一段。皇帝隔着层层人头瞧了瞧,来的这条花船正演的是倒数第二幕金殿赐婚。
两层大船险些占满了河道,底下一层吹拉弹敲,上头一层咿呀唱词,瞧着那扮西塞小王爷的便是来年花楼力捧的新角儿了,一身胡服扮相,梳了几条细辫,身形灵动,俨然是个清致少年。
纯生教赎了出去,再不捧新角儿只怕龟公的彩头收不够了。皇帝好笑,见那船上一阙词唱完了,也随手摘了支钗子丢上甲板,与身边妇人攀谈起来:“这位新郎君倒不曾见过,不知道龟公预备何时捧了来。”
“可不是!我在这看了一整出了,后头这几个都是新角儿,但就这位穿得漂亮,啧,也不知道出庐宴得叫出多少钱,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还是等着达官贵人们享受完了再去看看新鲜。”
皇帝端详她几眼只觉好笑:“娘子这身气派还自称平头呀,这可得羞煞许多读书人了。”这人通身皆是时新样式,虽有些堆迭之嫌,却是实实在在的豪富之气。约莫不是官宦人家多少也是家底殷实之人。时下读书科举的许多清贫士人,便喜欢受了富商大贾之资,来日作其朝中助力。
“读书人嘛,就是那点儿心气,我们是俗人,还被人嫌弃满身铜臭咧。”这妇人说着来了劲,“就说红绡院,标榜清高,应和官人娘子的,头牌老是些弱不禁风的书生,我们做生意的,又免不了见见官人,哎哟,官人们那些琴棋书画我是欣赏不来,没劲,可算今年捧了个新角儿,那一身皮肉,啧,更别说他还会唱粉戏,与一个扮女的清俊班头搭伙,哎哟,谁能把持住呢!”
皇帝一听也来了劲头:“这郎君作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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