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人不少,能?治理政务的根本没几?个。
唯一勉强归于“文官”类别的许玄同……这位在装神弄鬼、“安抚人心”上面是个行家,但听他能?提出“去找安恒德”的提议就知?道,把政务交给他基本等同于给瞎子?。
李晦无奈只能?自己操刀子?上了。
这么?脚打后?脑勺地忙了好几?天,一直到云州那边的班底过来,李晦这才把事情往杜彦之手上一塞,睡了个安稳觉。
……
清晨的鸟鸣发出清脆啼叫,透过窗隙的阳光照亮了空气?中?的点点尘埃。
李晦醒了但也没急着下床,而是撑着手臂在榻上坐了半天。
少顷,他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先前?那几?天,到底是没法睡个安稳觉、还是不敢睡个安稳觉?……啧,真没出息。
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嘲讽完几?天前?的自己,李晦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儿往外走。
只可怜从云州赶来的杜彦之连行李都没收拾,来的第一日就点灯到深夜,晚间直接在节帅府歇下了,今日又是一大早上了值。
有了这么?一位劳模在,等李晦过来的时候,他的桌案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上了需要他过目的公文。
虽然看着也不少,但是和前?几?日那摞得比人高的情形比起来,可是要好太多了。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李晦禁不住沉默了一会儿。
但他还来不及为自己这放低的底线哀悼,旁边一目十行、奋笔疾书地杜彦之抽空抬头看了李晦一眼,“有些事务耽误不得,属下已经整理出了来,还请节帅尽快过目。”
朔方的节度使?换人的消息已经上书朝廷,虽然洛都那边的准奏还没下来,但是当今这局面,上书朝廷就是例行走个形式而已,手底下的人早就改了口。
李晦这次沉默倒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