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他爸说的,舒家现在几乎只剩一个空壳子,他不能再继续丧下去了,意识在这一刻才真正觉醒。
他觉得晚了,最起码如果早觉醒几年,他爸头发也不用白成那样,舒尔也不用被遣送到国外,又接二连三犯了那么多错。
如果早点清醒,他也不会犯下旁人都诟病的过错,这辈子再也没有健全的身体。
所以,现在悔悟了,还晚吗?
舒杰拄着拐杖,右手拳头紧紧地捏着,手背上青筋鼓起,振奋着,难过着,郁闷着,过了好久。
突然出手,一拳砸在白墙上,然后垂下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地上。
哭有什么用?
是罪犯的眼泪不值钱。
是浪子回头无用。
身后突然传来祁月亮的声音,“可真稀奇,你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哭?”
浑身如遭雷击,被嘲笑的人转头狠狠看向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凶狠,像是要劈了他,祁月亮却不以为然。
他现在浑身肌肉,强壮有力,眼神桀骜不驯,丝毫没有畏惧之气。
之前镀在舒杰身上的那层金现在都消失了,他赤裸裸的,只剩残败的躯体,和不值钱的大脑。
现在,他所有的依仗都消失了。
祁月亮却成了自己的铠甲,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舒杰,哂笑道:“是不是没想到自己有今天?”
舒杰:“我的今天怎么了?你在监狱里看见的我,我穿囚服了?”
祁月亮哼哼两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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