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若要家里出钱,我又何必背着你娘跑出来找裁缝?”
时修在对过笑着,“怎么‘你的我的’起来了?分这么清楚可没意思。”
“你懂什么,是办我的嫁妆,自然该我出钱。”西屏轻轻瞪他一眼,“你不许告诉你娘。”
时修待要说话,红药却在旁帮腔,“姑娘说的这话倒不错,二爷别为这点银子争来争去的,这就没意思了,姑娘也不缺这点钱。”
时修一看西屏倨傲的神情,只好笑着点头,“那你还知道别的好裁缝么?”
“我听有鱼说过一家,是他们府上常请的,只是不在这条街上,一会定完灯再去。”
说话间走到广林路头里,拐入条稍窄些的街道上,下车问明门户,朝前走几步就是那花灯师傅家。门户半开着,进去一瞧,挂着满院花灯,花鸟鱼虫各式各样,像元夕灯市一样热闹,简直晃花了西屏的眼睛。
她在姜家那几年,缝节下也没有心情去看花灯,姜潮平倒是请过她不少回,但人不对,就是神仙下凡这样的稀罕她也懒得去看,总是推身上不舒服,自己坐在屋里,过节和不过节都是一样。
眼下又像回到小时候,看什么都像没见过似的有趣,摸了鱼灯,又摸莲灯。
时修见花灯底下乱堆着许多做灯笼架的竹子,又有许多糊灯的纸纱,三个人对着在凳上裱糊灯笼,便上前打拱,“敢问哪位是黄师傅?”
有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回礼,“我就是,不知是哪家府上要做灯?”
“我是府台姚家,家里打发我来定做些节下挂的花灯,不知都有些什么形制的?”
黄师傅忙作揖,引着他看,“能做的我都做了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