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亮,早饭就吃得晚,我记得约是辰时四刻,刚吃完早饭不久,庄大官人的轿子就来了。”
“她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那倒没有,常去的,又不是生客,没什么可嘱咐的。她收拾了套衣裳,我看那样子,少不得要在庄家住两日。”
物证中却只有当日身上所穿的那套衣裳,另一套衣裳却不知所踪。时修料想那套衣裳还在庄家,因而命差役带那婆子走后,待要往庄家走一趟。
恰值晚饭,顾儿使了个丫头来外书房寻他两个去吃饭。时修等不及,和那丫头摇着手道:“我还有事出去,不吃了。”
西屏已走到门前,又掉回身,“你办起案子来,连饭也不吃?”
“有些案子最怕错过时机,时机一过,就无迹可寻了。”
“大姐姐也不管你?”
时修笑道:“你看我娘像是个细致入微的妇人么?”
这倒是,顾儿本是张老爹爹娇惯着长大的,脾气犟,性子傲,嫁给姚淳也十分惯她。早些年她学人家省检着过日子,一把算盘打来打去,一个月的花销硬是半月就开销没了,下剩半月又回娘家打秋风。
“原来不过是个呆子。”西屏低声咕哝,又走回来拉他,“人是铁饭是钢,皇帝老爷也没有你这样案牍劳形的。先吃饭,吃了饭我与你同去那庄家。”
时修本不肯应,可想到她早上坐在那亭子里形单影只伶仃苦闷的情状,便有些迟疑,“那庄家是生男,您好去么?”
西屏笑着乜他一眼,“生男如何?他开着香料铺子,难道不做妇人家的生意?况且男人说起女人来,嘴里是真话假话,我兴许比你听得真些。”
这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