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晚晚身躯僵硬, 她好像看见过, 又好像都不记得了。
脑子里一直有个画面,是沈屹坐在医院里,一动不动的模样。
沈屹似乎知道她有点害怕,细细吻过她的脸颊,缓缓地往下说:“我卖了公司,回高中当了一名老师,没有再娶,也没有孩子。”
“我每次带的都是最差的班级,总有几个孩子他们身上有你的影子,和你一样的不听话,调皮。”
“我亲自将你送去火化,你的骨灰盒、墓地、墓碑也都是我亲自选的。”
“你以后你死了之后就能摆脱我吗?你不能呢。”
“晚晚,你不能。”
沈屹独自一人活了很多年,他也很可怜,他为爱所囚,到死之前都不得善终。
他孤独、他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无妻无子,也没有家庭。
他几乎和从前的所有人都断绝了往来,他把自己关在了和她的回忆里。
沈屹后来去学校里当老师,没有任何高尚的原因,只是看着熟悉的校园和少年少女们身上的校服,能让他记住很早以前,记住他和陆晚晚的过去。
他明知道陆晚晚已经死了,他们的高中生涯也早就过去了很多年。
但他还是病态的以为,陆晚晚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不听话的高中生。
仿佛他出现在她经常爬墙的那道铁栅栏下,就能等到翘课溜出去的她。
陆晚晚墓碑上的字都是由沈屹亲手刻上去的,他经常会去看她,心情好的时候甚至每天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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