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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脑脑。”许安歌重复。
许梨叹口气,放弃纠正了。
陆嘉行抗着许安歌走了过来,点点头, 有礼貌的说:“好久不见, 您还好吧?”
“嘉行?是嘉行吧,我都没敢认!”陈淑有些慌神,又看着许梨, “这怎么回事,嘉行怎么来了?”
事实摆在面前,她也不敢相信。别说是现在,就是几年前,陆嘉行也是从来不愿意上许家的。如今女儿跟他分开已久,在他们心里,这两个人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了。
陈淑还曾跟许泽聊起过,都认为以陆家的情形,怕是早已提出离婚申请了。
纵是奔波赶路一天,陆嘉行气质也是矜贵的,他脊背挺得直,语气淡定,“是我,来得仓促,打扰了。”
许安歌小声说:“打扰了。”
“这……”陈淑踟蹰着,这时屋里传来声音,“谁来了?”
陈淑把疑问咽下去,说:“快进快进,你爸在里面,来,嘉行把安歌给我吧。”
屋里背阳,又没开大灯,显得阴暗寒冷。唯一的光源来自一盏台灯,许泽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听到动静缓缓回头。他手里还握着钢笔,身上披着的黑青外套滑落了。
他里面穿着件格子棉衬衣,上面套了件线织背心,还是许梨记忆里父亲斯文有学识的样子,只是台灯照得明显,华发已生了。
“爸爸。”许梨声音发颤。
许泽放在手里的钢笔,想站起来,没站住,轻轻短叹,“你怎么来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您摔到腿了也不肯去医院,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电话是陈淑昨天打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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