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第92节

她思考了很多，自己那样的羡慕秦帆、仅有一面之缘的陈总，为此产生了自卑。

\n可长久的思考过后，她比她们缺的只是物质的托举，从来不是爱。

\n她不应该被梁晔说她缺爱这句话裹挟，自怜自艾。

\n那样的偏见和倨傲，就像富人守护自己的财富，严防死守穷人跨越阶级；守护自以为是的观念，是不能让她这样的人获得成功。

\n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n无论财富还是观念，每个人都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立场。

\n风尘仆仆地赶到李东歌家里，李东歌已经吃了药，状况有所缓解，还在加班。顾雯担忧道：“你到底什么毛病，老不舒服，会不会死啊？”

\n“到时候你一堆，我一堆，全都烧成灰……”李东歌招呼她，“快来宝宝，给你挑礼物呢。”

\n“神经病。”顾雯脱下外套，走过去抱住了活生生的人，心底那股自我怀疑的情绪才缓慢消失。

\n好吧，也需要点爱。

\n但只是偶尔。

\n*

\n顾雯走了以后，梁晔等司机来，把剩下的酒喝完。身体像只有半罐水，一半沉甸甸地想着那个人，另一半又空空的。

\n他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n司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醉了。

\n隔天他出了趟差。

\n越宁的工作每周都有详细的汇报，但梁晔敏锐地从越宁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化。

\n思想其实非常容易受环境影响。

\n梁晔再忙都得抽空处理人的事情，见面后，越宁也直接跟他表达想回去，“父母年龄大了，自己也该成家了。”

\n梁晔不听这种理由，“聊你真实的想法。”

\n真实就是公司安排与个人规划相悖，越宁感到失落，“你不是收购了新公司吗？我可以过去。”

\n梁晔短促地点了下头，没说答不答应，但一个萝卜一个坑，问：“这里你想让谁来？”

\n“顾雯。”

\n“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n“你是觉得她不行，还是舍不得？”

\n“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n“……”有病。

\n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他都有点尴尬了，但尴尬这种事不会在梁晔身上发生。

\n越宁并没想真的让顾雯来，只是试探。

\n顾雯绝不是那种你对不起她，道歉了事的人，她绝对会把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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