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冥顽不灵,李秉稹愈发心寒,他明白母后此举的用意,但却完全无法认同?。
母后久居高位惯了,对许多事情无法做到?感同?身身,若想要打消母后执念,须得有滴水穿石的恒心。
现还不是?与母后争执的时候。
“当年之事,并非她一人之过?,儿臣亦有错。至于母后担心之事,儿臣早就想好了消解臣民疑惑的解决之法,绝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总之她与儿臣之间的恩怨,烦请母后今后勿再插手。她被母后撵出京了亦无妨,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儿臣也会将她寻回来。”
“除了她,朕谁都不要。”
太后望着那个朝她行礼过?后,就径直离去的背影,仿若瞬间苍老,身形都被震得晃了晃。
儿子?以往孝顺有加,从不忤逆半句,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在她面前?态度这般冷硬决绝。
太后沉下的眉眼?中,显露出些?微迷茫与惘然……她这分明就是?在拥立皇家正统,维护天家清白,凭何皇帝却觉得她错得离谱?
莫非她当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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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相?国寺。
后院,丧堂。
口长条形的上好棺木,正正摆在堂上,前?头的案桌上,摆放着徐温云的牌位,焚香袅袅,虚虚攀爬而上,最后消弭在半空中。
因着徐温云平日里的好人缘,来吊唁者众多,其中不乏荣国公府的旧人。
何宁是?被婢女搀扶进来的,哭得神魂俱散,整个人几乎都快要昏死过?去。
“云娘,你年纪轻轻,怎就去得这么早?呜呜呜,父亲升调,弟妹出息,儿子?乖巧……眼?瞧你的好日子?就在前?头了啊……辰哥儿他还那么小,离了生?母可怎么活?”
灵堂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