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听说萧弋舟归来了,随意命人备了几叠菜,绣球乾贝、豉汁烧笋、油焖草菇、蜜饯红果,备好菜之后,便唤萧弋舟入座。
本来其乐融融的归家宴上却少了一人,萧弋舟抱着平儿坐下来之后,四下望去,始终不见萦绕心头的一抹倩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来。他垂目捏了平儿软嫩小脸,笑问:“你母亲怎不来?去唤她过来。”
平儿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不舒服。”
“怎么了?”萧弋舟忽然抬起头,望向在一旁已入座、今日见他归来却没有丝毫喜色的母亲。
从步入皇宫开始,所见所闻都让他感到同往昔大不相同,甚至十分压抑,婢妇对他欲言又止、拐弯抹角也罢了,母亲却没好脸色,愁容不展,分明摆了席,却丝毫不见喜色。
萧弋舟的心忽然重重地沉了下去,“母亲,平儿说沅陵身子不舒服?”
嬴夫人望了眼他,神色冷淡,并不说话。
萧弋舟将平儿搁在另一只凳子上,长身而起,“我去萃秀宫见她。”
“站住。”嬴夫人蹙起了眉徐徐起身。
萧弋舟握紧了双拳,手背已青筋毕露。
嬴夫人此时颇为沉怒,“我着人送入军营的信,你竟没有收到?”
萧弋舟呆住了。
第89章 极端
萧弋舟冷静良久, “母亲送信给我?”
嬴夫人睨着他, 冷然说道:“沅陵已不在宫中了。”
萧弋舟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嘶声叱道:“母亲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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