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当作、当作了公主,辱了……辱了她,三十几个人……我们找到她时,她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地倒在草丛里,遍地是男人的亵裤和扯碎的女人衣衫……从那之后烟绿性情大变,寡言少语,性子愈发阴沉了,从前奴婢四姊妹在时有说有笑,平昌城中公主初来之时,亦是尽心服侍,可烟绿后来却遭逢这种变故……”
周氏愣愣地,心窜入了嗓子口。
嬴夫人蹙起了眉。东方先生的确说过,兀勒后防不力,如有人走西域商道,或可混入西绥,潜入兀勒。同为女人,对烟绿的遭遇她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然而她面色如常,并未丝毫松动。
棠棣之言连蔚云都不知,不忍卒听地垂下了头,泪水大滴地落在石板地面。
棠棣也几乎说不下去,伏地又哽咽道:“当初若是被抓走的是我也好了,奴婢四人都是出自烟花之地,本来对这事能看淡些,但只有烟绿,他跟着世子之前还是清白身子啊。”
“烟绿是心思不纯,然而,我们出身卑微,俨然蝼蚁,蒙世子相救,才有今日。世子是奴婢们命里贵人,奴婢等三人自知残花败柳之身,无法侍奉世子,亦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唯独烟绿,她因着元红尚在,嘴上不说,心底不想,可总存有一线期盼,将来世子大婚之后,或许能被收入房中……”
此时嬴夫人为烟绿的痴心妄想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世上自甘下贱的痴女人都爱争先恐后地缠着伟丈夫的。
棠棣将胃中忽然涌出的一股酸水咽下去了。她自己都明白,人即便出身卑微低贱,然而自富贵安逸乡中待久了,怎能不生痴念?即便心中不生痴念,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不过是吃了几顿牢饭而已,她养尊处优的肠胃便消受不动了。
她明白烟绿不能为人知的一些心思,甚至有些连烟绿自己都尚未查知。
蔚云也同样清楚,从平昌驿舍事之后,烟绿对嬴妲一直怀有敌意。烟绿道是因着嬴妲欺骗了世子,认为这女人靠不住,是为了世子担忧故而不喜她。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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