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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发丝如同海藻浮在水面上，漫舞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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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二秒，十秒，等到五十七秒，最后一口氧气消耗完，碧荷冒出头大口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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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游泳，刚刚她憋了多久来着，数着数着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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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旦脱离了水面，泛起了一波她和林致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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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说过，他会教她游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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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的第一步，先学会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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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淋淋的头发贴合脸庞，颤动的睫毛盈满了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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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拿起女佣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一一地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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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的泡沫欲遮未遮贴着白皙的皮肤，碧荷戳破浮在水面上最大的泡泡，露出了狭小的口，胸口的红肿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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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十分钟左右，水温逐渐冷却，碧荷又对着喷头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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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干净的浴袍套在身上，出了浴室，女仆在外面安静地等待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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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拿过她递过来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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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用人伺候，我也不习惯，我需要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碧荷从来没被人服侍过，手展开，衣服有人套上，吃喝不需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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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坚持说她不需要，女仆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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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门，女仆最后一眼看着坐在梳妆台的女人，女人低着头认真看着瓶瓶罐罐，发尾的水滴落到毛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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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随机拿起一瓶，盯着上面的英文，英译中，淤血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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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耷拉的声响，碧荷回头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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