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嘉鱼走进书房,他就会紧随其后,对谢斯礼说自己复习时需要用到书架上某些参考书。一看到他们待在厨房,他就会忽然感到肚子饿或口渴。
他不是他们的影子,他是照出他们影子的白炽灯,将他们独处的幽密照得无处循形,还要为自己怪异的举止找上矫饰的借口,为它们镀上一层状似自然的理由。
有些时候,即使嘉鱼和谢斯礼没有独处,他的疑心病还是会诡异地发作。
譬如周四晚上,一个久未见面的谭圆那边的亲戚来他们家做客,他同谭圆及谢斯礼叁人待在客厅招待那位亲戚,只有嘉鱼碍于微妙的身份没下来。亲戚离开后,他们叁个仍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低头回复手机上的消息,没有立即起身离开。
就是这个当口,嘉鱼拿着祛疤膏出现在了楼梯上。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一件裸色开背吊带,发梢湿润,眼瞳清澈,白肤被水汽熏出一层健康的血色,漂亮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玫瑰花小姐就这样挟着花香,香喷喷地飘到客厅,降临在谢斯礼身旁。谢星熠的眼神不由自主黏在了她身上,他发现她肩颈处的肌肤光滑瓷腻,他留给她的那些吻痕和牙印全都已经消退了,唯独右肩胛骨上残余一道浅浅的血痂。
她趴在谢斯礼腿上,翘起玉白的小腿,脚丫交迭在一起,嘴里哼着歌曲,将手里的祛疤膏递给谢斯礼。
于是谢星熠的眼神又控制不住地飘到了谢斯礼身上,他看到他爸爸接过祛疤膏,却没有马上拧开,而是用茶几上的酒精棉擦了擦手,确保手上干净了,才挤出一点药膏在指腹,手指抚上她纤薄的肩背,将药膏涂抹开。
嘉鱼的歌声停了,在他腿上动了动。
“疼?”他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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