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止住。他突然看了眼张载,又看了眼那名手抖得拿不稳纱布的医生,问:“谁让你来的?”
医生大气不敢喘,一边抬手擦汗一边不确定地说:“瞿……瞿医生?”
张载闭了闭眼,辞呈的一百种写法从脑海中闪过,但他依然想求情,张了张嘴:“上校……瞿医生,或许是……无心之失。”
血腥气弥漫在四处,巨大创口根本不是能遮掩的东西。张载又艰难至极:“我马上下通缉令。”
赫琮山笑了,朝床后躺,对他说:“你没来过这里。”
第82章
重伤军官是死罪。
瞿清雨当晚就递交了调职申请,去往某个不知名村庄义诊。时间正正好,老院长在书架上找自己的老花镜,一边找一边说:“义诊是好事,你要去多久啊?”
瞿清雨:“下个月1号前回来。”
“三周?”
老院长终于从书架上找到老花镜,也看清了瞿清雨的脸。他看得更清楚了些,又颤颤巍巍地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厚皮书。
“这是老华留给你的东西,一张支票。”
“他说如果你是一个人来我就转交给你,如果三年之内没来我这儿还有一封信,转交给执政官夫人。”
老院长打了个哈欠,说:“你一个人来……”
他从抽屉里找到一根蜡烛,点燃,另一张信封置于火烤之上,顷刻间被吞没成一团灰烬。
烟灰尽散。
“我是你的老师。”
瞿清雨手接触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老人慈爱的声音响起。在他滑落命运的深渊之前,那柄猎枪连开两枪。
他压下了把手,将旧日昨天留在脑后。
往前是曙日清晨,千千万万轮初生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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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义诊。
说是村庄其实不尽然,是个相对偏远的没有资源的小镇。镇上生活简单,朝九晚五,一到傍晚七点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