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酝酿的时间,而是直接问:“你希望我过去吗?”
“我……”汤珈树张了张嘴,却迟迟讲不出下文,他心里很明白,如果自己提出要求,季与淮当然会放下手头工作立刻赶来医院,可扪心自问,他应该这么任性吗?应该让季与淮为了沈玉英的事忙前忙后吗?被季叔叔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
这一系列问题在脑海中彼此冲撞,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渴望被刻意掩埋。
季与淮不动声色地等了几秒钟,他知道汤珈树内心在纠结什么,也给时间让对方自己想明白,这些天他刻意扮冷漠,不来医院探望,不过问太多沈玉英的病情,就是在等,他耐心十足,特别是有关于汤珈树的事上,现在,也许那个契机就要到了。
“汤珈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你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汤珈树刚吐出一个音节,就听季与淮在那头替他把话说完:“好,那我就不过去了,听你的。”
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季与淮长长呼出一口气,须臾后,从中控扶手盒里摸出烟跟打火机,推门下车。
他对容易成瘾的东西一向很克制,这么多年来只在汤珈树身上前功尽弃过,所以烟瘾不大,只有心情格外烦闷的时候才会想要抽上一根,比如现在。
车就停在住院部后面的露天停车场,他一早六点多就来了,之后就一直等,等汤珈树憋不住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这是场拉锯战,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旁人无法插手。
季与淮的这种心理,倘若被外人知道,可能要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懂事又妥帖的爱人难道不好么?
不好。
小时候上语文课,老师讲成语,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季与淮从来无法茍同。
他要的亲密关系不是相敬如宾,就像他想要的不是一个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汤珈树,爱情不是这样的。
头顶传来一阵鸟鸣,季与淮特意把车停在了一棵树下,抬头看,不远处枝叶掩映下的那扇窗,正是沈玉英的病房。
兜里的手机在此刻响起,惊飞了落在枝丫上歇脚的鸟。网?阯?f?a?b?u?页???f?????ē?n????0???????.??????
他接通,电话那头,汤珈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诘问,透着十二分的委屈:“我说不需要,你就不来了吗?”
季与淮把烟从嘴边拿开,没注意让未燃尽的烟蒂烫了手,他却无知无觉,双眸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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