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个把小时就能做完。”
徐清榆抓住她的脚踝,“徐女士可不是个拔苗助长的妈妈,你要是真笨,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同意我逼你学习。现在倒好,我不逼你了,她反倒开始给你压力了。她应该感谢我呢,她正在享受我精心培养出来的成果。我看过你做的报表和策划案,不是你的专业范畴,但完成的很好。”
“下次别再检查我作业了,我受够了被你点评的感觉。”裴希又道,“你知不知道后妈难当这句话,妈妈是在你们林家受了多少委屈,如今才小心翼翼地在裴家扮演一个女主人的身份,你有想过这些事情吗?她现在督促我进步,一方面是真心希望我能珍惜她和我爸辛苦赚来的这份家业,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裴家人,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你回国这件事肯定带给她不少压力,她不单单是顾虑我们俩的关系。再说舅舅打电话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嘛,舅舅总是替她着想。”
徐清榆哪能不清楚,正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很体恤徐菲菲的处境,所以从来不向自己的妈妈伸手索取,不索取钱,更不索取爱。
他松开裴希的脚踝,转过身往外走,轻声道:“真羡慕你们母女情深,彼此理解,相互扶持。”
裴希的脚掌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嘴边的淡笑渐渐消散。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听见洗衣机发出的微弱动静,走到阳台上,看见徐清榆紧闭的房门漏出一丝微光。
徐清榆不喜欢回忆,总是在情绪出现一点负面的东西时,就关紧记忆的阀门。他强迫自己释怀了很多事情,这几年在自省中重建了一个更虚伪的灵魂。
尤其是在真情流露后仍被误解时,他更加笃定了要成为一个圆融的大人的信念,并彻底告别心里那个矛盾感十足的少年。
替裴希做完徐菲菲安排的事情后,他去到阳台上准备晾洗好的床单,只见床单已经被晾好。
走到裴希房间门口,里面熄了灯。
裴希自我检阅了一番,不打算责备自己话说的太重。她可没想做一个虚伪的妹妹和伪善的女儿,少